她用嗲嗲的又帶着七分虛弱的語氣對他道:“親愛的,我肚子疼,你過來陪陪我好不好?”
滕柏湛壓低聲音,先是呵斥了她一句,“不是說沒什麼事就不要打給我嗎?”
孔悠子是真的哭了,“我真的好痛,你來陪陪我嘛!或許我懷孕了也不一定。”
滕柏湛聽到她哭,其實心已經軟了三分,又聽到她提有孕一事,語氣瞬間軟乎道:“多大點事啊,吃藥了嗎?”
“嗚,吃了,師父,叔叔,親愛的,我想你了,你過來陪我嘛!”孔悠子仍舊不忘自己的目的。
滕柏湛最是喫她這一套,“行行行,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孔悠子合上手機,得意一笑,計瓔這個老女人居然敢耍她,今晚就獨守空房去吧!
滕柏湛調整自己的語氣和神情,對着衛生間的彭芃說道:“老婆,我媽突然生病了,我今晚得去陪她。”
裝得還挺像樣,語氣中的焦急表露無疑。
彭芃立刻推開衛生間的門,用同樣焦急的語氣問道:“媽怎麼了?我和你一塊兒去吧!”
滕柏湛連忙擺手,“不不不,老婆,你不要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媽對你不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就不要過去受她的氣了。”
彭芃佯裝一臉感動的看着他,“有你這句話,我就更應該去了,我要和媽緩和關係,也不算辜負你對我這般體貼!”
滕柏湛暗自扶額,“老婆,我先去了,你真的不用去了,媽說了只要我一個人去!”
彭芃低下頭,一臉失落的樣子,“老公,那你去吧!”
滕柏湛匆匆對她安慰的笑了笑,打開家門出去了。
她一走,彭芃拿起手機,打給計瓔的婆婆。
果然,語音提示對方正在通話中。
至於與她通話的人想必就是滕柏湛了。
滕柏湛一邊走一邊跟他媽講話,“媽,我跟計瓔說今晚去陪你,你替我掩飾一下。”
說完這句,也不等他媽如何反應,他就掛了。
滕柏湛父母就住在原主夫妻不遠處的一個小區裏。
他們的房子還是原主和滕柏湛共同出錢買的。
滕柏湛的父親站在妻子旁邊,看老妻拿着電話愣神的樣子,忍不住問她:“咋了,柏湛和你說啥了?”
滕母氣呼呼道:“誰知道他什麼意思,急忙忙就給我掛了,娘皮子的玩意兒!話都不多說兩句,看來是被孔小賤人迷住了!”
滕父這下反應過來了,原來是兒子會見情人去了,要他媽幫他掩蓋一下呢。
“老貨,你也彆氣了,總歸是我們兒子,再說他跟我們說了,會和小孔生一堆大胖孫子給我們,總比計瓔這個不下蛋的雞好吧!”
滕母被那句‘一堆大胖孫子’取悅了,只是還是嘴硬道:“哼,等她生了再說。”
滕柏湛並沒有把自己有好大兒的事情告訴滕家老夫婦。
所以二老一直都期待着孫子,日盼夜盼,對計瓔越來越不滿。
就算最開始滕柏湛不想生又怎樣,千錯萬錯都是兒媳的錯。
坐在辦公室
彭芃登上學校論壇,查看花俊的消息。
在他最新的貼吧裏,他敘述了他的遺憾。
大概就是他參加國際美術大賽的作品落獎了,但跟他的作品相差無幾的孔悠子的作品卻得了獎。
附圖是他的參賽作品以及孔悠子的作品。
最後他還提到要繼續努力精進。
退開花俊的論壇,彭芃來到美術系李娟的論壇,她比較內斂,每次只附圖,文字說明極少。
她也參加了國際美術大賽,並且展示出了自己作畫的過程。
彭芃從第一張看到最後一張。
越看越覺得心驚,孔悠子的畫不僅和花俊的像,跟李娟的也有點像。
學生參賽之前,他們的作品是需要給導師審閱的,那麼,有沒有可能是滕柏湛用了另外兩個學生的作品成就孔悠子一人?
她翻了一下評論,也有人發現了這個問題,但更多的人認爲都是一個導師,作品存在相似,沒毛病啊!
不不不,她不這麼認爲,孔悠子的作品沒有屬於自己的靈魂,在她看來拼湊現象非常明顯。
想必李娟和花俊兩人也知道其中的貓膩,只是鑑於現在他們還是滕柏湛的學生,他們不敢鬧太過,只敢把自己是作品痕跡發上來,等別人發現。
因爲評論區中已經有人結合花俊之前那番“不公平”的言論,猜出了滕柏湛的資源偏向何人。
這兩個孩子遇到滕柏湛還真是可憐,受了委屈沒處說,找不到證據就算了,就算有證據,恐怕他們也得斟酌一二,畢竟如果他們揭穿了滕柏湛,下一位導師可不好找!
…
又到了一週週末,彭芃去孤兒院看望孩子們。
計瓔是有領養孩子的念頭的,但滕柏湛不想,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孤兒院的院長媽媽姓阮。
彭芃到的時候剛好看到那位簡先生坐車離開。
阮媽媽站在門口送他。
彭芃心裏暗自可惜,錯過了想要搭訕的美人!
彭芃買了一大箱喫的穿的喝的玩的,阮媽媽和計瓔是老夥計了,看到她,趕緊過去幫她拿東西。
軟媽媽五十多歲了,無親生兒女,但整個孤兒院的孩子都隨她姓。
兩個女人熱情的相互寒暄。
彭芃問起剛走的簡先生。
“阮媽媽,剛纔離開的男人是誰啊?之前怎麼沒見到過?”
阮媽媽微微笑道:“他啊,是一家公司的老總,姓簡,之前也來過的,只是你們來的時間不同,錯過了而已!”
“原來這樣,那這位簡先生一般是幾點來啊?”
阮媽媽沒有多想,隨口就答:“很早就來了,每個月二十八號早上八點準時來!”
彭芃默默記下這個時間,沒有再問。
孩子們見到彭芃,一個個都圍上來,喊她“計媽媽。”
彭芃挨個摸了摸孩子們,跟原主一樣和他們一起坐在草坪上,給他們講歷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