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溫可言的眼睛之後,農婦咳嗽了兩聲,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意。
“得得得,我給你跑一趟,我告訴你,也就是我心善,要是別人早就給你攆出去了。”
溫可言微微咳嗽了幾聲,疲憊的對一旁的老人說道。
“在下實在是身體不適,可否休息片刻?”
兩位老人立刻起身,連連點頭。
“好好,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休息了,你好好的休息。”
隨後這一家子就這麼急吼吼的走了出去。
留下了一地的狼藉。
溫可言用枕頭把自己的手臂支了起來,隨機輕輕拍了拍手。
下一秒,一個黑影推門走了進來。
“大人。”
那黑影躬身跪在地上。
“去聽聽這家人說了些什麼。”
“是。”
溫可言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也是懂一些醫的,自己不過是舟車勞頓,加上水土不服,一下子病倒了。
看着病勢兇險,其實不過養着就好了。
溫可言之所以看上這戶人家。
一來是這個村子的位置好。
緊鄰着一個莊子,走不多遠就是江淮地區的第一大城蘇城。
而那個邪教夢天教的總壇似乎就在這裏。
隱匿於這裏,比住客棧要低調許多,也更容易從這些村民的口中聽到什麼消息。
二來就是,這個村子的人都十分信奉這個夢天教。
當時溫可言路過的時候就聽到了這個村子的人在大肆的談論着神女的神奇。
溫可言總覺得,自己能從這個村子裏,打聽到什麼東西。
……
“你在這裏抱着那銀子能看出什麼花兒來,趕緊瞧瞧孩子吧,出去摸魚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你自己不會去麼?!”
女人扭頭罵了一句。
一回到看到自己手裏的銀子立刻有笑了出來。
“我還沒有餵雞呢,地裏還得去一趟,劉叔年紀大了不好彎腰的。”
“你就知道餵雞,種地,種地,餵雞,要麼就是三十好幾了,還抱着書讀,有什麼用啊!”女人一下站起來,指着男人罵道,“還不如我,瞧瞧,要不是我的話,你和你那對窩囊了一輩子的爹媽,怎麼能搞來這個銀錠子,這可夠我們喫多久啊。”
男人臉色不悅,但是到底沒有說什麼。
半晌,男人說道。
“說起來,晌午吃了飯之後,我去鎮子上給他請個郎中吧,我瞧着倒是不像癆病。”
“管他是什麼呢。”
說完,女人忽然眼前一亮。
“去請什麼郎中啊,這癆病鬼反正有錢,不如我們去請神女的藥吧。”
“這……這神女的藥可是不便宜。”
男人有些猶豫的說道。
“哎呀,你知道什麼,這個癆病鬼出手這麼大方,瞧着是個傻的,到時候我們就幫他請了神女的藥來,我們喫神女的藥,延年益壽,只給他隨便喫些草藥就是了,到時候還可以坑他一把。”
男人皺眉說道。
“你這麼,不好。”
“怕什麼!這是老天爺給你送來肉你都不敢喫!你可真的是個廢物!”
女人氣的將手裏的銀子收起來,邊朝外走邊說道。
“你不去我去,這些日子沒有喫神女的藥,老孃都難受死了,等你這個窩囊廢,我怕是早就要死了。”
說完,竟然就罵罵咧咧的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