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朕唐冶 >第476章 異動
    大寧皇城。

    唐冶聽到耿喜全家被屠的時候也是微微一怔。

    “奴才無能,衆人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兄弟們,拼死才把耿將軍救下來。”

    唐冶將手裏的奏章丟在一邊問道。

    “對面有多少人?”

    “一…一個。”

    來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啪。

    一股寒風吹來,將那窗門直接給吹了開來,帶起了屋子的秋意。

    唐冶靠在椅背上,臉色不是很好看。

    “朕派去的人,都是頂尖的暗衛,結果,幾乎拼盡了,才把耿喜給保下來。這倭國,還真的是有點東西。”

    “陛下,聽和他們交過手的兄弟們說,對方使用的招數極其詭異,從未見過。居然可以近乎憑空消失,然後又憑空出現,讓人根本找不到他,要說刀法上,並沒有如何的精明。”

    唐冶說,“下次,如果再遇到了,不管如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給朕抓活的。”

    “是。”

    那人領命之後便下去了。

    出去的時候,正好和進來的黃麟擦肩。

    “陛下。”黃麟躬身說道,“江妃娘娘來了。”

    唐冶擡起眸子,看向他,開口說道。

    “讓她進來吧。”

    話音落下,不等傳召,江似霧就輕輕柔柔的走了進來,臉色微微有些泛白。

    看到唐冶的時候,一雙眼睛泫然欲泣。

    “這是怎麼了?”唐冶出聲問道。

    江似霧上前,跪在唐冶跟前,開口說道。

    “臣妾昨夜做了一個夢,夢到了,臣妾的孩子沒有了。起來的時候,一身的冷汗。皇上,臣妾害怕。”

    江似霧低着頭,並看不到唐冶的表情。

    江似霧本以爲唐冶會過去把她給扶起來,誰知道,卻遲遲沒有什麼動靜。

    江似霧正在狐疑之際,想要擡頭去看的時候,卻聽到唐冶開口說道。

    “朕今天也做了一個夢,夢到耿家滿門被屠,只用一個說是會忍術的東瀛忍者。”

    江似霧的身子微微一僵。

    “皇上,臣妾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就算了。”唐冶上前,伸手將江似霧給攙扶起來,拍拍她的手說道,“若是這夢裏的事情都能成真的話,朕只怕是早就死了不止千百次了。”

    唐冶嘴角的笑意讓江似霧有些看不明白。

    “皇……”

    “好了,朕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回寢殿裏好好呆着吧。”

    說完,唐冶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江似霧的肚子,轉身便離開了。

    除了養心殿的大門,唐冶眺望着遠處,眸色深沉。

    “聽到沒有,要拿孩子來做文章了。”

    黃麟低聲說道,“皇上眼明心亮,奴才只管安心看着皇上請奴才看的大戲就是了。”

    唐冶回頭輕笑一聲,擡手搓了搓手,呼出的氣在空氣中瞬間凝結成一股白霧。

    “天氣越來越冷了,許多事,最好不宜拖到年關。”

    “陛下這是打算……”

    黃麟猶豫的問道。

    唐冶回頭說,“朕也該去見見溫可言和嶽龍那兩隻狐狸了。”

    唐冶嘴角緩緩勾起。

    兩個時辰之後,嶽府上。

    嶽夫人穿着一身絳紫色的夾襖走了進來,伸手將那前後泡的茶擱在了溫可言跟前。

    溫可言微微駭首,朝她致意。

    女人轉而又給自己的兒子和夫君添了茶。

    溫可言開口說道,“許久未曾見夫人,夫人進來身體可好。”

    嶽夫人長舒一口氣,回身說道。

    “常聽老爺說,溫大人乃是少年天才,於老爺在朝堂之上,也頗有默契,我,就不忌諱了。”

    溫可言見嶽夫人有話要說,便點頭道。

    “嶽夫人有話,直接說就是了。”

    嶽夫人想了想,開口說道。

    “溫大人日日來這裏,也坐了有大半個月了,我是一介婦人,不懂那朝堂之事,只懂得相夫教子,照顧孩子和夫君。”

    “溫大人,您和老爺看到的是天下,可我看到的卻是我那個苦命的女兒,您在這裏坐了大半個月,我那個苦命的女兒就在牢裏關了大半個月了。這皇宮裏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傳出來過,我這個心每天就像是在熱鍋上煎着一樣,還請溫大人給我個準信,這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嶽龍皺眉說道。

    “你說這些做什麼,還不趕緊下去。”

    溫可言擡擡手。

    “嶽將軍,無妨。我雖然沒有爲人父母,不過,卻也可以理解這天下的父母心,嶽夫人心疼皇后娘娘,心疼自家女兒,這也是人之常情,不必苛責。”

    嶽龍也跟着嘆氣。

    溫可言轉而看着那用絹子擦淚的嶽夫人,開口說道。

    “只是,夫人,這皇后娘娘在牢裏還得關多久,在下還得在這裏坐多久,我也不清楚。一切都是要看皇上的意思,倭寇虎視眈眈,皇上又籌謀佈局全域,眼下就像是大霧天走在懸崖邊上,得摸着過,慢慢過,走一步看一步纔行。”

    溫可言說完,那嶽夫人卻是嘆氣。

    “我倒是不急,可我那個孩子,自小就是嬌生慣養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那大牢裏是什麼地方?簡直不是人呆的,我實在是心驚。”

    “夫人放心,眼下沒有消息纔是好消息,若是有什麼消息傳出來了,反倒是不好。”溫可言安撫道。

    誰知道那嶽夫人卻並沒有因此好些,反而是落下了淚來。

    “你和溫大人說這些,難道溫大人就有法子了?”嶽龍皺眉說道,“好了,別鬧了,若不是看你因此受驚,飯都喫不下,我本不該和你說這些的,本想是讓你安心,誰知道你竟然越發的來勁了。”

    “岳丈大人說的對,這些事情還是得着小胥問纔好。別人就算是知道,也是不敢多說的。”

    嶽龍等人齊齊回頭,只見身後原本一個奉茶的小廝忽然放下手來,仔細一看,卻是一驚。

    這人不是旁人而是唐冶。

    嶽龍等人齊齊跪下來,行叩拜大禮。

    “臣等參見陛下。”

    唐冶笑着擡擡手,看着一旁因爲喫驚而沒有動作的嶽夫人,開口說道。

    “岳母大人,這是再怪我嘍?”

    嶽夫人聞言當即跪倒在地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