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卓不動聲色地看向員外那人。
“滴滴!”
“目標,竺敬!”
“身份,田虎麾下頭領!”
“實力,外顯境後期!”
只聽許貫忠說道,“我與你家大王早已言明,家有老母需要贍養,你又何苦來此?”
竺敬朝許貫忠拱了拱手,“先生與我家大王有什麼話可當面說,本將得到的命令是請許先生前去面見我家大王!”
見竺敬如此堅決,石秀便接過話來,“你這人怎麼這般蠻橫!許先生既不願意,你何必勉強?”
竺敬眉頭一皺,他還沒開口,身後那些宵小紛紛朝石秀喝道,“哪來的,敢攪和你爺爺的事?”
“識相點的趕緊隨我們回去,否則惹怒了小爺,我一把火燒了你這房子!”
石秀本是見竺敬咄咄逼人,一時氣急,這纔出聲勸勸,不想這夥人竟如此猖狂!
別說石秀,這下就連程卓與許貫忠都面色不愉!
程卓心中更是震怒,他知道水滸傳中的那些賊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梁山之上山賊出身的兄弟都是程卓挑選出來的!
或許以前有些混賬,但如今都變好不少,絕不可能像眼前這些人一樣,一言不合竟要燒人家房子。
像李逵那種將人命不當回事的人在山上更是不可能出現!
“那我倒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石秀怒火熊熊,就要出手教訓那幾個出言不遜的人,大手一探直接朝幾人抓去。
那幾個宵小不過是平日仗着身份橫行霸道而已,哪裏有什麼本事。更想不到石秀突然出手,一時驚恐萬分!
竺敬自然不能看着自己弟兄被人教訓,連忙出手抵擋,一手將石秀大手抓住,接着用力往外一拉就要將石秀拉出院來。
只是石秀雙腳站定,紋絲不動。兩人一時間隔着一個柵欄角力起來。
“要出去是吧!接招!”
石秀大喝一聲,順着竺敬力道整個人前衝而去,周身戰氣奔涌,直接撞碎了柵欄,雙拳裹挾着戰氣朝着竺敬砸去。
“癡心妄想!”
竺敬一聲喝罵,同樣爆發戰氣,擡手一肘將石秀攻勢稍緩,接着抓住石秀臂膀,揮手便是一拳朝石秀臉上打去。
石秀側頭一讓,接着雙臂一揮掙脫開來,當即和竺敬在許貫忠家院外動起手來。
兩人皆是外顯境的武者,戰氣奔涌,場面非凡。
石秀這些年同程卓四處奔波,雖不能破境成罡,卻也是學得不少拳腳功夫,身形矯健,拳腳連環,動作如行雲流水,招招凌厲精準。
竺敬見招拆招,只是一招一式之間略顯粗糙,卻架不住身強體壯,力道非凡。
兩人一時難分高下!
程卓來到許貫忠身旁,輕笑道,“先生不必擔憂,那人只有外顯境實力,稍後石秀自會將其打發了!”
許貫忠見此,朝程卓說道,“兩位來此本是客人,現在卻是讓兩位捲進這無妄之災!在下實在過意不去!”
“些許小事,何止掛齒!”
隨着戰鬥的進行,竺敬逐漸感到壓力,石秀的實力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竺敬心中一沉,藉着兩人錯身一擊的瞬間朝那幾個嘍囉使了個眼色,接着轉身繼續和石秀交手。
那幾個嘍囉見到這個情況就要暗中出手幫竺敬。
只是這一舉動同樣落到程卓眼中。
“一羣渣滓!”
程卓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擡掌打出罡氣長龍,直接朝幾人席捲過去。
幾個嘍囉就不提了,一個個被罡氣衝飛在一邊,慘叫連連。
竺敬聽到動靜,趕忙朝一邊躲閃,卻不料被石秀一拳攔住去路,再一轉身,已經遲了!
竺敬只能眼睜睜看着巨龍朝自己衝來,不由得閉上眼睛,“我命休矣!”
程卓微微一皺眉,接着單手一揮,罡氣巨龍在竺敬身前一尺散開,盪開的氣浪讓竺敬連連倒退。
許貫忠這才鬆了口氣,連忙朝程卓說道,“太保,可否讓我來處理?”
程卓自無不可,點了點頭,“先生自便!”
許貫忠朝程卓拱了拱手,才走出院來,來到竺敬身前說道,“回去告訴田虎,我與他之間恩情早已兩清,日後莫要再做此等愚行!今日你走運,撿回一條命來,若有下次,猶如此石!”
許貫忠說着便揮了揮手,一道金色罡氣順手而出,直接將不遠處山林之中的一排樹木掃倒。
“滾吧!”
“咕咚!”
竺敬嚥了咽口水,他聽說過許貫忠文武雙全,但沒想到實力竟然如此超絕。
更何況還有那邊一個不知深淺的高人!
這下竺敬還哪敢放肆,趕忙朝許貫忠還有程卓拱了拱手,招呼着地上痛呼的嘍囉們離去。
等這夥人狼狽離去,許貫忠回頭看着碎了一地的柵欄,朝程卓笑道,“一出鬧劇,叫太保看笑話了!”
程卓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又朝石秀說道,“先生怎會惹到田虎那廝?”
許貫忠搖頭失笑,“一些舊事罷了!太保!”
許貫忠拱了拱手,“這院子裏一片狼藉,在下還得處理一番,實在不便招待兩位,還望恕罪!”
“這有何?”
程卓轉頭朝石秀說道,“石秀,你打爛了先生的柵欄,那你就去城裏買點東西回來給許先生把這院子,再去帶些藥材食物回來!”
“不用麻煩啦!”
許貫忠還想着勸勸,石秀卻是開口道,“是,哥哥!許先生,還請稍候!”
石秀朝兩人拱了拱手,便去了大名府!
這裏離大名府其實也沒多遠,就幾裏地而已。
許貫忠見此也只能接受,程卓笑道,“先生,咱們還是邊喝茶邊等候吧!”
“也好!”
許貫忠又去屋內取了些茶水,兩人再次在亭中對坐。
許貫忠給程卓斟了一杯,開口道,“其實我與田虎也只是機緣巧合之下見過一次。在下受過他一次恩惠,便也給他出過幾次主意!”
許貫忠喝了一口,接着說道,“上回高俅奉命征討田虎,田虎便派人來找過在下。我也與他言明,最後獻言一次,今後再無瓜葛!”
“原來如此!”
程卓點了點頭笑道,“難怪上次高俅出征田虎無功而返原來是先生出謀劃策!”
許貫忠擺了擺手,笑道,“太保太擡舉我了!我也只是和田虎說了一番虛虛實實,避實擊虛的道理,主要是高俅太過無能!若是再堅持一段時日,不那麼急着去打王慶,田虎依舊難逃此劫!”
“先生謙虛了!”
程卓笑道,“先生身懷大才,何不來我梁山?”
還未等許貫忠開口,程卓便接着說道,“今日先生將田虎派來的人趕走了,日後呢?依照田虎那廝的性子,絕不會這麼輕易放棄先生的!”
許貫忠這會兒沒有像先前那般拒絕,而是沉默片刻之後說道,“在下不才,卻也算是用功,苦熬數載搏了個武狀元出身!”
“唉!”
許貫忠嘆了口氣,“可惜朝堂之上烏煙瘴氣,蠅營狗苟之輩不勝枚舉!在下實在難以忍受受這齷蹉之輩左右,禍害天下百姓!”
程卓見許貫忠情緒低落,便說道,“在下也是見識到了那些這才棄了所謂侯爵,與兄弟們聚義梁山,就是爲了有朝一日掃清寰宇,還天地正道!”
“這一日,不會太久!”
程卓如此慷慨激昂,許貫忠也大受浸染。
“也罷!太保再三相邀,在下若是再拒絕就是太不識擡舉!”
許貫忠站起身來,朝程卓拱了拱手,“哥哥不棄,小弟願效犬馬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