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張子的死一樣巧!
“給誰了?”
青杏越急越想不起來,越想不起來白逸越催,越催她越急。
惡性循環!
離破案只有一步之遙,白逸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既然她給不了準確的回答,那他就親去芙蓉殿一趟。
“將她與銀珠關在一起!”
青杏驚慌之際就被侍衛推搡進了一間昏沉的牢房,裏面側身趴着一個宮女。
長髮覆面,嘴角沾血,衣裳上滿是灰塵。
露出的半截胳膊上還有鞭痕。
“銀珠!”她大驚失色,失聲喊着。
銀珠一動不動,昏迷不醒。
這信誓旦旦讓寧貴妃好笑。
寧貴妃沒答。
“娘娘。”
寧貴妃理衣端坐,目光落在並肩而來的二人身上,絲毫提不起興趣。
請安?請的什麼安?
寧貴妃心神不寧,並非擔心青杏,而是擔心葉時景。
“她喜歡薛天。”
姜貴人還想再說,寧貴妃卻不願意再聽,隨意敷衍了幾句就讓她們離開了。
寧貴妃趕緊檢查他的傷勢,潔白的布上暈出了血色。
回到內殿,葉時景已喝完了藥,目光隨意望着窗外,風吹葉落,一派蕭條。
“時景,你對她不是喜歡,爲什麼還要執着?”
只去了鳳起殿。
終於忍不住,姜貴人還是開口了。
不過仍懸着。
若能爲她疏解一番倒也罷了,都是她安撫開解.
果不其然,行禮入座後,姜貴人的兩彎細眉就耷拉了下來,配着她的苦相,寧貴妃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密佈愁緒。
寧貴妃的杯子不輕不重地放在桌上。
“母妃.”
緩緩端起一杯熱茶,借氤氳之氣擋住了視線。
寧貴妃直接打斷:“你想得到支持,不一定要娶玥兒。葉離憂與葉昭霖都不得聖心,凌烈清楚得很,一定不會選他們。你是該娶妃了,既然不喜歡錢鶯鶯,不妨考慮陳文玉吧,反正陳泱一直拉攏你,正好定他的心。”
可她接受不了陌生的他。
身體正慢慢好轉,但心思越來越深。
“她今天應該不會來了吧?”
“你稍安勿躁,青杏也沒回來。”
不外乎拉攏不成、加害未果!
要細心防着些了!
“時景,也怪母妃。這麼多年不爭不搶,讓你一直被葉離憂壓制。如今你風頭正盛,自然事事爭強。母妃現在清楚了,你對玥兒不是喜歡,只是佔有慾作祟,你容不得失敗。”
寧貴妃收回手。
即便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也難以猜透。
葉時景的聲音驟然放大,情緒也激動起來。
他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又漸漸隱去了,就連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
記憶中溫和謙雅的他似乎一夕之間就變了。
“貴妃娘娘,銀珠還沒回來,臣妾實在擔心。”
自從白逸開始查皇后被害一案起,這二人從隔三岔五發展到日日來請安了。
寧貴妃眼中憐惜,深吸一口氣。寧貴妃一樁心事已了,把他的被子掖好,臉上露出了笑容。
葉時景見過那個喜歡舞刀弄槍的女子,並沒多少興趣。
姜貴人下意識往她身旁看,果然,侍奉的宮女換成了青橘,提起的心稍微落了落。
纖手虛擡:“你起來吧。白逸雖然性情冷,還不至於屈打成招,更何況此案事關重大,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親自過問了,定不會冤枉誰。”
青橘來了。
青杏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撲簌簌落下,一來同情銀珠的遭遇,二來擔心自己。
寧貴妃見不得她這副動不動就跪的架勢,有些不耐煩:“這又是怎麼了?兒子都那麼大了,還一副怯怯的樣子!”
一個恭敬的聲音拉回了寧貴妃的思緒。
在權衡。
越是心情煩悶之時,越是來添亂。
兩座殿宇相隔不遠,她是不願意來了。
“喜歡誰不重要,嫁了你,心裏只能有你。”
芙蓉殿。
咬着脣,跪了下來。
雖然昨日他否認與凌玥鬧了彆扭,但小姑娘再沒來芙蓉殿。
或者說,不敢去猜。
他的目光轉向她。
“何事?”
“若不是你故意打翻藥燙傷她,她怎會打你?”
陌生的無情,陌生的冷酷,陌生的不擇手段。
“以後也不會再來了吧?”
葉時景臉上一白,低沉着聲音:“我不過想讓她喂藥,可她拒絕了。”
況且如母親方纔所言,葉離憂與葉昭霖已經失勢,待他入主東宮、君臨天下,薛執也只能俯首稱臣。
銀珠的現在就是她的明天,如果她說不出對白逸有用的東西。
“怎麼不是?她與阿昀在一起我會嫉妒,她忽略我我會憤怒,她拒絕我的示好我會心冷,這還不是嗎?”
似是問話,似是自語。
“娘娘,姜貴人與和貴人來請安了。”
“讓她們進來吧。”
那個他得不到的女子也不會有拒絕的資格了!
想到這裏,他眼神定定:“但憑母妃做主。”
陳泱的支持雖然比不上薛執,卻也是很大的助力。
“她的手也燙了,若是碰到,也會這樣痛。母妃,這算不算共苦?”
姜貴人擦了擦眼睛:“貴妃娘娘,臣妾求您庇護。臣妾與和貴人姐姐也說過,白逸與二殿下有過節,他極有可能對銀珠屈打成招報復臣妾!”
葉時景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就連宮中偶遇關雲桓,他也明顯避着她。
她知道他有問儲之心,也願意支持他。
“我是尊貴的皇子,她不過是丞相的女兒,她敢打我!母妃,她昨天打了我一巴掌!從小到大,您與父皇都沒打過我,她居然打我!我咽不下這口氣!”
葉離憂蠢笨狠毒,葉昭霖陰險奸滑,與其他們中的一個成爲太子,倒不如兒子取而代之,好過以後任人魚肉。
寧貴妃坐在他的榻旁,摸着他的頭髮。
竟然連過節都提了,可見慌不擇言。
手背上的燙傷處一碰就痛,他吸了口涼氣。
“回娘娘,白大人來了,說有事求見娘娘。”
葉時景睜開了眼睛,直覺來者不善。
寧貴妃按下他,讓他好好休息,與青橘一同去正殿了。
見禮後,白逸將那張一百兩銀票展開:“娘娘,這張銀票是臣當初送到芙蓉殿的,敢問娘娘,爲何會在御膳房的小張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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