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啊,這麼些年了,沒想過把青蒼找回來。”江影把玩着手裏的摺扇,一臉笑意。
沒想到,江影會突然關心自己,顧青冥有些惶恐,“勞尊上關心,我沒臉再看到他了。”
江影聽了他這話,嗤笑一聲,“喜歡就去搶過來嘛。”
顧青冥沒有說話,而是換了個話題,“尊上,今晚還要去逍遙宗,少喝些。”
江影笑了笑,推開他的手,“無妨。”
誰也不知道,他現在的心情。
他很想看到柳望舒,可隨着日子越來越近,他這心越跳越快,甚至出現了幾分焦躁。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感,只能靠着喝酒,去掩蓋自己內心的慌張。
此時的江影緊張的就像是一個要去見自家夫君的小姑娘。
他應該是要恨她的,恨她當初如此戲弄他,可他又不忍心去恨她。
爲什麼呢?
江影想了四年也沒有想明白,最後歸結爲,她太好看了。
他覺得,對於這個神仙般的女子,寬容一些也是應該的。
江影再次舉起酒罈,發現已經見了底。
他煩躁的把酒罈摔到地上。
雨輕煙剛一進門,一個酒罈便在她腳邊炸裂,把她嚇了一跳。
“尊上?”雨輕煙小心地看着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江影看了她一眼,好像想到了什麼,“你們女子,都喜歡些什麼?”
“啊?”雨輕煙愣了愣,尊上今日怎麼說話奇奇怪怪。
但還是認真地想了想,“花?”
江影若有所思,“讓人把墜月閣收拾出來。”
要說魔族哪裏花最多,那當屬墜月閣了。
雨輕煙點了點頭,不明白尊上怎麼突然對這些小事上心。
可江影下一句話,讓她差地腳底打滑,“在墜月閣,要看到世上所有的花。”
“那,那我明日去辦”,雨輕煙的臉色十分滑稽。
她不明白,尊上今日怎麼這麼奇怪。
難道,尊上有喜歡的人了?
江影卻皺了皺眉,“現在,明日這些都要做好。”
“可今晚”
雨輕煙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江影打斷,“今夜,本尊獨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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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月光灑在魔界的土地上時,江影的心跳的厲害。
馬上,就要見到她了。
魔淵離逍遙宗不算太遠,以江影如今的速度,不到半盞茶就到了逍遙宗門口。
他站在上空,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座仙氣縈繞的仙山。
也只有這樣仙氣充盈的地方,才能養出她那麼美好的人。
江影原是想將柳望舒劫去魔淵,做他的夫人,不打算對逍遙宗動手。
畢竟,他和柳望舒成了親,就是一家人,那與逍遙宗也算姻親。
那給逍遙宗個面子也不是不可以。
可這逍遙宗的護山大陣着實煩人,他剛到,這護山大陣就把逍遙宗的諸位長老驚了過來。
可惜,這些人裏並沒有那個身影。
“魔尊,你敢獨自一人來我逍遙宗,未免自大了些”,木青州臉色鐵青。
這話讓幾位長老的臉色黑成了碳。
這話裏分明是赤裸裸的嘲諷。
“不知天高地後”,餘清音冷哼一聲。
提劍便刺了過去。
江影看着衝向自己的長劍,眼皮都沒擡一下,左手一伸,便擋住了那柄長劍。
劍身上隱隱出現絲絲裂縫,“砰”一聲,劍身炸成了無數個碎片。
餘清音連連後退,纔沒讓這些碎片傷到自己。
但她的眼裏,已經滿是怒意。
修真界的規矩,劍在人在,劍斷人亡。
魔尊這般舉動,比殺了她更讓她覺得屈辱。
江影的眉間帶着幾抹煩躁,他不想和這些廢物在這裏浪費時間,他想去找那個他掛念了四年的人。
“本尊今日沒心情陪你們玩,識相便讓開。”他的語氣裏已經隱隱夾雜着怒意。
逍遙子帶着幾位長老攔在他的面前,“想入我宗門,除非從我等屍體上踏過去。”
絕對不能讓這魔頭進了逍遙宗。
江影的眸子裏已經隱隱泛起紅光,這表示他很生氣。
他已經說了不想殺他們,這些傢伙非要上趕着送死,那就別怪他了。
洶涌的魔氣從他身上涌出,帶着濃濃的威壓向着逍遙子幾人壓去。
幾人神色一緊,紛紛祭出本命劍抵擋。
江影只想速戰速決,趁着這個空檔,飛身上前,一手就已經捏上了木青州的咽喉。
衆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這魔頭是什麼身法,竟然這麼快。
“咔嚓”一聲,木青州的脖子被江影掐斷。
江影像是丟垃圾般,把木青州的屍體丟在一旁。
他的眼睛裏帶着幾抹癲狂,“現在,該你們了。”
話音剛落,他便已經出現在逍遙子身後。
逍遙子的身上破了一個大洞,胸膛裏的心臟正在江影的手上跳動。
“掌門”,閔聲看着眼前的一幕,滿是震驚。
這魔頭,竟然這麼強,瞬間便能殺死化神期的修士?
江影冷冷地看着他,“你也隨他們去吧。”
無數的黑氣將閔聲包裹,黑霧散去,閔聲也不見了蹤影。
“你”,一旁的餘清音臉上已經滿是恐懼。
還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這魔頭就把自己的師兄弟殺了個精光。
“我跟你拼了”,餘清音雙眼通紅。
江影皺了皺眉,“我不跟女人動手。”
他只是輕輕揮了揮手,餘清音便被定在原地。
解決完這些煩人的傢伙,江影才慢慢從空中落下,踏入逍遙宗。
此時的逍遙宗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守夜的弟子看到有人從空中落了下來,上前一瞧,竟然是木青州和逍遙子。
這讓弟子們嚇破了膽,誰有這麼大能耐,能把一下子殺了掌門和長老。
巨大的恐懼在逍遙宗蔓延開來,弟子們的吵鬧聲混成一片。
江影只覺得這些聲音吵鬧,他喜歡安靜。
他的眼皮擡了擡,黑色的魔氣從四面八方涌來,將逍遙宗包裹。
這些聲音終於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