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舒在下面看,手心裏急的出了不少汗,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明若初的修爲提升了不少。
江影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應對起來便仔細了幾分,就在兩人難以分出高下的時候,寂滅崖的黑霧濃了幾分。
原本還隱約能視物,如今已是伸手不見五指。
明若初以爲是江影在搞花樣,輕哼一聲,“堂堂魔尊,怎麼總喜歡用這些下作手段。”
對於突然的變故,江影微微蹙眉,難道是又有人來來了?
心裏疑惑,嘴上卻迅速回擊,“自然是比不上玄風門光明磊落。”
這玄風門自己做的事也可惡至極,卻還總是高高在上嘲諷魔族。
真是嚴於待人,寬以律己。
“哈哈哈”,濃郁的黑霧中傳來一陣女子的笑聲。
“你們終於來了,我等你們等的好苦啊”。
幽幽的女生在寂滅崖中迴盪,裏面帶着無盡的哀怨。
知道又來了個難纏的對手,江影不再和明若初糾纏,退回到柳望舒身邊。
明若初的性命什麼時候都能取,他現在得保護柳望舒的安危。
“尊上”,雨輕煙和宋秋水也退回到江影身側。
“你們怎麼不說話呀”,詭異的女生繼續開口,“看來,你們很不想見到我啊。”
柳望舒對於現在的情況有些懵,原本的劇情裏並沒有出現過寂滅崖的劇情,所以她也不知道這女聲到底是什麼情況。
“沒事”,江影用手搓了搓柳望舒的手背,以示安撫。
看自己說了這麼多,依舊沒有人理她,這詭異的女生卻沒有一絲生氣。
“耀光,你當年騙我騙的好苦啊”,黑霧中緩緩走出一個女子,停在明若初身前。
這女人一身黑色長跑,臉也被黑紗圍着,讓人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雙滿是怨毒的眼睛。
耀光?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這不是千年前修真界的那位奇才嘛?
這女人叫明若初耀光,那這個女人是千年前的人?
這怎麼可能,寂滅崖是前年前魔族與修真界交戰的地方,那場戰況十分慘烈,根本不可能有人活下來。
江影看那女人去了明若初的身旁,忍不住冷笑一聲。
看來這女人是明若初上輩子招惹的桃花。
柳望舒也是一副喫瓜的表情,明若初就是千年前的耀光?聽這個女人的意思,她應該和方面的耀光有一腿?
那四捨五入,不就相當於明若初也有cp了?
她的八卦之魂,突然就燃燒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明若初,彷彿在等他的回答,明若初被這些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
“姑娘,在下明若初,並非你口中的耀光。”明若初低下頭,因爲尷尬臉色都有些泛紅。
可這女子卻有些不滿,“別騙我了,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姑娘”,明若初身後的一名修士看不下去了,“耀光師祖都死了一千年了,早就化成一捧黃土了。”
“千年?”女子的聲調驟然尖銳了起來,寂滅崖裏的黑氣也變得躁動幾分,“他死了?不可能,絕不可能。”
下一秒,她的手握住那人的脖頸,輕輕一握,只聽“咔嚓”一聲,那修士便沒了氣息。
耀光明明答應過自己,只要自己幫他殺了魔尊寒柏,便來娶自己,怎麼會輕易死了。
這人一定是騙自己的。
明若初沒想到這女人會突然動手殺人,臉上滿是憤怒,流光劍指向這女人。
“你別生氣”,這女人的態度算了幾分,“我只是看你不理我,才動手殺他。”
明若初要被這女人的話氣死了,自己壓根不認識這個女人,這女人卻一直把自己當成耀光。
看明若初被這陌生女人纏住,江影輕笑一聲,“明公子,這爛桃花你自己慢慢應對吧。”
說完,就要帶着柳望舒離開。
反正已經到了寂滅崖,還不如在這找找星辰劍,正好明若初被這女人拖着,應該不會再出現在他們眼前礙眼了。
“寒柏?”那女人聽到江影的聲音,猛的回頭,眼裏滿是驚恐,“你還活着?”
柳望舒微微側頭,看向江影。
什麼情況?
難道明若初是耀光轉世,江影則是千年前的寒柏。
看這女人把自己也拉下水,又感受到柳望舒探究的眼神,江影急了。
“你個瘋女人,說什麼胡話。”
“早就告訴你了,這已經是千年後了,還在那瘋言瘋語。”
女人看到江影,微微往後退了幾步,“不可能,不可能。”
寒柏是她親手殺的,怎麼會再出現在這。
看到這個女人的反應,柳望舒心裏的疑惑更重了,她輕輕拉了拉江影,小聲道,“她好像,聽不懂我們說話啊。”
這麼多人都告訴她已經是千年之後了,這女人卻像沒聽見一樣。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般。
江影點了點頭,“管她是裝傻還是真傻,殺了便是。”
他才懶得和這個瘋女人在這裏磨磨唧唧。
“阿影,說什麼呢”,柳望舒聽他這麼說,有些不悅。
這傢伙,怎麼這麼沒有耐心,動不動就要殺人。
“姑娘”,明若初輕輕拱了拱手,“可否告知在下芳名。”
這女人出現在寂滅崖,說不定知道一些星辰劍的消息。
“我”,看到‘耀光’對自己這般和顏悅色,女人突然結巴了起來,“我,我叫沈初雪。”
沈初雪?
“尊上”,宋秋水湊近江影的耳朵,“我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曾經在一本魔族野史裏看到過這個名字,書上說她是一個凡人,卻也是魔尊寒柏的愛人。
可魔族的性命和凡人的壽命怎麼可能一樣,
寒柏當年爲了表明自己的心意,還特意與她結下生死契,許諾與她同生共死。
可不知爲什麼,魔族所有正史裏卻從未提起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