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輕煙已經點了燈,看到他們回來,便迎了上去,“尊上、夫人熱水已經備好。”
“多謝”,柳望舒笑着點頭示意。
憑藉雨輕煙的實力來給柳望舒做一些端茶倒水的瑣事,她總覺得是大材小用,所以對雨輕煙一直是有幾分敬重。
江影揚了揚手,“輕煙,你也去歇着吧。”
知道這是在讓自己走,雨輕煙應了一聲,便推門而出。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沒入黑暗,柳望舒纔有些惋惜地說:“她在我這,有些屈才了。”
“那便讓她繼續做她的西君”,江影說的輕描淡寫。
當初讓雨輕煙來照顧柳望舒是權宜之計,滿足宋秋水的遺願,也確實該讓她發揮更大的價值。
說話之間,江影已經拉着柳望舒到了浴池外的石階上。
“我們,一起?”柳望舒試探性問。
浴池很大,兩個人一起也不是不可以,況且之前兩人也不是沒有共同洗過。
但是,柳望舒一時間還是有些羞澀。
“嗯,這樣快些”,江影感覺到柳望舒的異常,回頭看她。
柳望舒被他看的更尷尬,小聲道:“夜這麼長,這麼急做什麼。”
她本意是想拒絕和江影一起,可江影卻看着她笑出了聲。
“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等着。”
浴池裏的水很燙,惹得整間浴室都有些熱,柳望舒的臉也被這熱氣薰得紅撲撲的。
這話聽起來沒什麼問題,可細細品味,又似乎蘊含深意。
柳望舒的臉更紅了,“你別鬧。”
“好”,江影看柳望舒這模樣,強忍住心裏的悸動,“我好累,你幫我洗,好不好?”
他擁着柳望舒,頭側枕在柳望舒的肩膀上,說話間的熱氣全部噴灑在她脖頸。
柳望舒被他逗得有些惱,可一想他今天確實出了很多力,便鬼神神差的點了點頭。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江影將她橫抱而起,已經走到浴池的邊緣。
柳望舒趕緊掙扎了幾下,“你放我下來,我在岸上幫你。”
“也好”,江影沒有過多糾纏,而是痛快答應。
他就當着柳望舒的面,褪下衣衫,隱入水中。
江影倚靠在浴池中,柳望舒便跪在他身後替他擦背。
兩人親密幾乎都在夜裏,柳望舒很少這麼直觀地看他,只覺得臉燙的嚇人。
她微微彎腰,用手撩起池裏的水淋在江影的肩頭,這水很燙,江影的身上很快就泛起薄紅。
浴室裏使用夜明珠照明,幽幽的光映襯地這畫面有些曖昧。
“還有前頭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柳望舒覺得江影的聲音也帶了幾分奇異的旖旎。
她剛用手掬起一捧水,打算淋到他身前,卻被他的握住手腕,輕輕一拽,便落進浴池。
這一切來的太快,柳望舒下意識想抓住什麼,可水中沒有任何憑藉,只能緊緊抓住江影的手。
等她在水中站穩,就看到江影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
“煩人”,柳望舒氣得向他撩水。
“自己洗”,柳望舒有些賭氣。
江影卻不依不饒,“那也得月兒先把這些水擦乾吧。”
這是什麼道理,洗澡哪有不淋水的。
柳望舒剛想開口反駁,江影便吻上了她的脣。
“唔”,柳望舒沒有準備,卻又無法反抗,只能用手捶打他的後背,來泄憤。
江影絲毫不在意這些,他如今的腦海裏只想徹底佔有她。
柳望舒一直被他嬌養,哪會伺候人沐浴,方纔那與其說是她幫江影沐浴,還不如說是她在撩撥他。
江影實在是忍不住,才動手將她拉入浴池。
過了許久,直到柳望舒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江影纔將她放開。
那嬌嫩的脣瓣已經有些微腫,如今在大口大口呼氣,胸前也隨着她的動作起伏。
衣衫早就被水浸透,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更爲誘人。
江影喉結微動,“月兒,我想”
“回、回去”,江影做這麼多,柳望舒早就猜出了小心思。
江影的心思本來就不在沐浴上,看她答應,便沒有絲毫猶豫,抱着人回了內室。
回來的路上,江影怕柳望舒着涼,也爲了待會節省時間,便早早用魔氣將柳望舒的頭髮烘乾。
“真的可以?”江影又問了一句。
柳望舒不久前剛滑胎,雖然魔醫說已經無礙,可他還是有些顧慮。
“你輕些就好”,柳望舒把頭側向一旁,有些不敢看他。
不知道爲什麼,江影把她的頭髮衣服都烘乾了,可他自己身上還沾了不少水珠。
看的柳望舒更是臉紅心跳。
“別怕”,江影吻了吻柳望舒的側臉,安慰她。
他溫柔地褪下她的衣衫,卻沒有做更多,而是吻上了柳望舒的脣。
脣齒間曖昧的水聲,惹得窗外的月亮都藏了起來。
當柳望舒還沉迷於這場纏綿的吻中,抱着江影的手突然緊了緊。
她沒想到,江影會來的這般猝不及防。
室內的紗幔輕輕飄蕩,它們相互纏繞,又很快分開,又再次交織、分離,循環往復。
直到後半夜,江影才滿是憐惜的哄道:“累着你了,睡吧。”
柳望舒有些委屈,“現在才知道,方纔幹什麼去了。”
不知道江影是不是不知道輕點兒這三個字的含義,今夜他倒是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渾話,只是一心做實事。
“我不好”,江影替她理着鬢角的碎髮,一想到不久後,他便要與她徹底分別,“我只是,有些捨不得你。”
他恨不得將她與自己的骨血相融,生生世世不分開纔好。
“那你這次出去,得快些回來”,柳望舒攬着他的脖子,難得的生出幾分小女兒的姿態,“我,會很想你的。”
她很想與江影一同去,可也知道,此途兇險,她還是不要去給他添亂爲好。
江影看着柳望舒滿是期許的眸子,只覺得心中一痛,他拍了拍她的頭,“快睡吧。”
這是第一次,他不敢承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