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夫君二字太刺耳,惹得柳望舒臉色一白,“你要不要臉。”
師兄只是被她蠱惑控制,何曾真的想與她白頭偕老。
這女人居然還如此不知羞恥地如此稱呼。
莫婉君被她這麼罵,臉上有些掛不住,“是不是,這是我說了算的。”
“你”,柳望舒被她這不要臉的話氣得差點岔氣。
寒澈趕緊拍了拍她的後背爲她順氣,冷冷瞪了莫婉君一眼,“聖女還是收斂些。”
塵若初怎麼也是修真界翹楚,莫婉君對他動手,就不怕修真界的人找她麻煩。
“怕什麼”,莫婉君的眼裏帶了幾抹笑意,“有幽君在,他們能如何?”
寒澈覺得她這話不簡單,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想臨時加碼?”
這莫婉君該不會想讓他去對付修真界的那些人吧?
柳望舒也察覺莫婉君心思不純,拉了拉寒澈的衣袖,“你可不能答應。”
若是寒澈真和宗門作對,那就再次走上上輩子的老路了。
寒澈沒有說話,只是遞了個眼神讓柳望舒安心。
“幽君難道不想要剩下的玉丸了?”,莫婉君不屑地掃了一眼兩人的小互動,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寒澈,上一世你把我控制得死死的,這一世,也該輪到我了吧。
寒澈面色一變,“你當真要如此威脅我。”
昨夜分明說好了,這個女人居然臨時變卦。
不但要地脈,還要自己替她擋人,是真當他寒澈好性子。
莫婉君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身向宮殿走去,“你也可以不受威脅啊。”
那得意的語氣,激得寒澈想當場掐死她。
“算了”,柳望舒拉住寒澈的衣袖,“先回幽都。”
仔細算算,她體內的藥效還有四日才發作,這期間,或許他們能知道其他壓制的辦法。
寒澈的眼裏帶着幾分殺意,許久,他才收回,“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變成那樣。”
這一場小鬧劇結束後,兩人便馬不停蹄向幽都趕去。
一路上,柳望舒旁敲側擊問了許多關係江影的消息,都被寒澈避了過去。
“寒澈”,柳望舒終於忍不住了,“你好歹告訴我,他如今是否還”
活着二字她沒敢說出口。
寒澈看柳望舒這麼堅持,眼裏劃過一抹傷感,“他很好,你不必擔心。”
接下來,無論柳望舒怎麼問,他都不再說話了,柳望舒只能作罷。
兩人御劍行了一天,柳望舒才發現,這不是去幽都的方向。
“你不是說,婚期將至”,柳望舒有些疑惑。
寒澈這人,怎麼也開始古怪起來。
“我打聽到,叶韻她們在這”,寒澈開口解釋。
“她們?”柳望舒微微思索,便明白了寒澈的用意。
他應該是想從他們身上獲得玉丸,雖然她們身上的不如莫婉君那裏的純淨,但是聊勝於無。
寒澈帶着柳望舒落了地,這是一處十分偏僻的小村莊,只有零星幾乎。
“她們藏在這裏?”柳望舒有些不敢相信。
“嗯,這裏是叶韻的老家”,寒澈拉着柳望舒的手一間一間推開房門。
走近了才發現,這裏的村子應該是許久沒有人住了,桌子上都落滿了厚厚一層灰。
“是不是消息有誤”,眼看快到盡頭,還沒有任何活人的跡象,柳望舒有些懷疑。
寒澈側頭,笑了笑,“你不信我?”
若是江影告訴她這個消息,她是不是也會懷疑?
“不是”,柳望舒怕他多想,便解釋,“我是覺得這裏太荒涼了。”
“正是如此,纔好藏身啊”,寒澈笑着說道。
叶韻她們既然已經醒悟,自然是不願意再助紂爲虐,但莫婉君定然不會輕易放過她們,她們要藏,便只能藏在荒無人煙的地方。
免得,殃及池魚。
柳望舒將信將疑,跟着寒澈來到最後一戶門口,這裏的灰顯然薄了許多。
“你在這等我”,寒澈鬆開柳望舒的手,徑自推開房門。
木門剛一打開,還未看清裏面的光景,一道凌冽的劍氣便劃了出來。
寒澈似乎並不意外,隨意一揮,那劍氣便散了乾淨。
“出來吧,我不是來殺你們的”,他並不進屋,只是站在外面喊話。
屋子裏許久都沒有動靜。寒澈也不急,耐着性子等着。
約莫半盞茶後,屋子裏走出了一個年近半百的老婦人。
柳望舒面上一驚,“你是,叶韻?”
眼前這人雖然頭髮白了,步履有些闌珊,但是叶韻無疑。
她沒想到,短短几天,叶韻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叶韻原本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出來的,因爲寒澈與莫婉君的關係她也清楚,只以爲是莫婉君託他來殺她的。
可她看到他身後的柳望舒,也是一愣,“柳仙子,你怎麼和他在一起?”
“爲何不能與我在一起?”寒澈的話裏帶着幾分冷意。
柳望舒趕緊上前圓場,“說來話長,你師妹呢?”
她記得,叶韻和紅柳應該是在一起纔對。
“她”,叶韻有些猶豫,雖然柳望舒與寒澈一起,她還是不敢輕易交付信任。
“別墨跡,把玉丸給我”,寒澈打斷她的話,挑明來意。
這件事一定要快些處理,否則塵若初來了,就不好辦了。
“你要這個做什麼”,叶韻一臉警惕。
她如今變成這樣全是拜玉丸所賜,但也是靠着玉丸自己才能苟延殘喘到現在。
寒澈冷笑一聲,“給不給?”
他懶得在這裏多浪費口舌。
叶韻的眼神在兩人之間打量了一圈,心中有了計較。
“你是爲了柳仙子。”
不是疑問,是肯定。
能讓寒澈上心的,也就只有柳望舒了。
只是,柳望舒爲什麼會喫下玉丸,既然寒澈與莫婉君是盟友,沒必要捨近求遠,來問自己要。
“呵”,寒澈冷笑一聲,不置可否,“仙子還是不要太聰明爲好。”
“否則,容易招惹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