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不會是說會幽都成親的事吧。
“想什麼呢”,寒澈的臉上劃過一抹揶揄,“這麼想嫁啊?”
當柳望舒反應過來的時候,寒澈已經湊到了她的耳邊。
“先找紅柳”,柳望舒微微側頭,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你不是,想知道下去無垢海的辦法嗎。”
寒澈願意爲了這方法承擔被莫婉君發現他私藏紅柳的風險,證明這對他無比重要。
“好”,寒澈收了臉上的笑意,站直身子,“應該就在隔壁。”
叶韻的陣法需要靈力維繫,那1紅柳只會藏在她隔壁。
寒澈看着那空無一人的屋子,對柳望舒道:“你在此等我。”
柳望舒沒有拒絕,現在她修爲被封,若是這叶韻佈下的陣法有什麼玄機,她定然避無可避。
她站在屋外,眼巴巴看着寒澈走進屋子,他只是1輕輕揮了揮手,屋子裏的景緻便發生了變化。
“這裏,居然這麼幹淨”,柳望舒站在屋外,看着頗爲整潔的屋子,忍不住感嘆。
這叶韻的修爲竟然如此之高,能幻化如此逼真的景象。
“可以進來了”,寒澈後頭對柳望舒道:“沒有危險。”
即便叶韻因爲玉丸的原因修爲提升,可是佈下這麼強大的隱身法陣,絕對不會有多餘的靈力做陷阱,但寒澈還是很謹慎。
柳望舒小心地探進屋子,這屋子不大,只有簡單的一張桌子,一張牀再無其他。
“奇怪,這紅柳也不在這啊”,柳望舒看着空無一人的房屋,心裏直犯嘀咕。
寒澈的目光在屋子裏掃視一圈,“那不是?”
順着他的眼睛,柳望舒只看到一盆開得正盛的野花。
“這個”,柳望舒上前一步,用手戳了戳那嬌軟的花瓣,“她把她師妹化作一朵花了啊。”
她現在沒有修爲,感覺不到這花有什麼不對,只能詢問寒澈。
“呵”,身後傳來一陣輕笑,柳望舒回頭,有些不解,“不對?”
“不是它,是它”,寒澈有些好笑地指了指野花旁的一株小草,“是這個。”
柳望舒看着這若不是仔細觀察,都不會發現的小草,忍不住道:“叶韻好聰明。”
大多數人就算破了她的幻術,也只會把注意力放到花上,沒人會注意到這大米粒般的小草。
寒澈的手不斷變化手勢,將一團魔氣擲向那盆花,花盆陡然炸裂。
“沒傷着吧”,寒澈一把把人撈進懷裏,將那些碎片擋住。
柳望舒的臉緊貼着他的胸膛,他那均勻的心跳就那麼一下一下撞擊着她的耳膜。
“沒”,柳望舒趕緊推開他,心有餘悸。
這樣的場景,在上一世,也發生過,但那是江影。
寒澈早就習慣了柳望舒的疏離,並沒有太多表情,“那便好。”
說完,他也不看柳望舒,只是轉身看向已經現出原形的紅柳。
“你師姐讓我救你,跟我回幽都”,語氣冰冷,不帶任何溫度。
紅柳跌坐在地上,雙眼有些無神,“那我師姐呢。”
“死了”,寒澈面無表情地道。
“你冷靜些”,柳望舒趕緊攔住她,“你如今的修爲,如何報仇?”
雖然她不知道爲什麼寒澈要騙紅柳葉韻死了,但是仔細一想,人被莫婉君抓去,定然也是凶多吉少,便順着寒澈的話說了下去。
紅柳一把推開柳望舒,“你滾。”
她從未想過師姐也會爲了她做到這種地步,一直以來,她以爲師姐偏愛雲清。
卻不想,在師姐的心中,自己也是不差雲清分毫。
而眼前這個女人,也是讓師姐痛苦的原因之一。
要不是她出現,或許師姐就會和江影有一絲的可能。
柳望舒被她推得往後退了幾步,手臂上也被她的指甲劃破幾道小口,痛得她眼淚在眼眶打轉。
“你師姐已經不在了,你去除了送死沒有任何意義”,她強忍着痛對紅柳道:“不如好好活着,我們也是要除去莫婉君的。”
柳望舒特意補充了這一句,爲的就是讓紅柳相信。
“她若要送死,就讓她去,攔着她做什麼”,寒澈有些心疼地看着柳望舒的手臂,“我們走。”
柳望舒只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被寒澈抱了起來,“你放下。”
寒澈像是沒聽到一般,不理會柳望舒的掙扎,也不去看紅柳,只是徑自走出來屋子。
他肯定,紅柳一定會跟上來。
果然,他們剛邁出村子,紅柳便已經追了上來,“你們,真的能爲我師姐報仇?”
她有些不敢相信,如果她沒記錯,寒澈應該與莫婉君是盟友纔對。
寒澈沒有理她,只是繼續往前走,甚至爲了防止柳望舒說話,還暫時封了她的嘴。
眼看那人越走越遠,卻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紅柳一時也有些拿不準,猶豫片刻,她還是跟了上去。
“想明白了”,寒澈慢悠悠地走在前頭,也不去看她。
“是”,紅柳點了點頭,“若是幽君能助我,我定然當牛做馬,絕無怨言。”
當今世上,能與莫婉君抗衡的只有寒澈,自己若真想爲師姐報仇,就只能選擇相信他。
否則,除了白白送死,毫無意義。
“這纔對”寒澈將柳望舒放下,順手解了她的禁言。
“我可以爲你換一張臉,你以後便不是紅柳,也不怕被莫婉君發現。”
這話讓柳望舒和紅柳都是一驚,寒澈還有換臉的本事?
“多謝幽君”,紅柳大喜過望,但像是想到了什麼,沉聲道:“可我吃了玉丸,只怕”
“你放心,會有辦法解決”,寒澈的目光落向柳望舒,“你別怕。”
他這奇怪的舉動看得柳望舒一愣,這前半句是對紅柳說的,後半句是對自己說的。
寒澈他,到底想幹什麼?
“先回幽都吧”,寒澈拉起柳望舒的手,“我們的大婚,也快到時候了。”
即便是心中不願意,柳望舒也沒有絲毫表露,“好。”
或許去了幽都,能發現關於江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