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真的是她虧欠他。
“仙子,你別去啊”,綠蕊在後面追着跑,“君上不讓我們告訴你啊。”
這要是讓君上知道是自己多嘴破壞了他準備的驚喜,只怕是會有雷霆之怒。
柳望舒現在心裏滿是對他的愧疚壓根聽不見她在說什麼,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看到寒澈。
這一路上,她細細回憶與寒澈之間的種種,其實很多事情都是可以避免,但是因爲自己,才導致事態惡化。
她跑的急,可到了寒澈的書房前,卻又停下腳步,有些不敢上前。
“要怎麼面對他”,微微冷靜下來的柳望舒有些糾結。
雖然情感之事想明白了,但現在見了寒澈第一句要說什麼。
就在她猶豫要如何與寒澈開口之時,綠蕊已經追了上來,“仙子,你等等我啊。”
柳望舒臉色微變,完了,寒澈定然是聽到了。
正在屋內奮筆疾書的寒澈動作一頓,“她來了?”
來不及多想,他推開房門便看見站在屋外的柳望舒。
“你”
“我”
二人四目相對,又很快分開,最終還是寒澈先開口,“你下去吧,我與她有事情要說。”
“是”,綠蕊趕緊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她纔不想留下來當電燈泡!
“進去說吧”,寒澈隱隱猜到了他是爲什麼來的,也並不急着追問。
他知道,柳望舒一定會先忍不住說不口。
進了屋子後,寒澈給柳望舒倒了一杯茶,“你先歇會,我還有些公事要處理。”
柳望舒乖乖坐在原地,握着手中的茶杯有些錯愕,“綠蕊不是說,他在寫……怎麼是在處理公務。”
她咬了咬嘴脣,試探道:“那個,你要是忙,我便先回去吧。”
“我很快”,寒澈頭也沒擡,只是低頭伏案。
柳望舒眨了眨眼睛,“我聽綠蕊說,你是在寫什麼信纔來的,早知道你忙,我便不來了。”
“確實在寫信”,寒澈依舊沒有擡頭,“人族有些不太平,修真界又沒有心思顧忌他們,他們來向我求助。”
柳望舒‘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看來,是綠蕊的消息有誤,自己這麼巴巴趕來,倒顯得有些自作多情!
寒澈聽出她話裏的失落,嘴角勾了勾,“你要不要給你師姐他們寫封信?”
“沒什麼好寫的”,柳望舒垂下頭看着杯子裏的茶葉,“再說了,要是他們知道我們成婚,怕是會氣死。”
她的話越說越小聲,就算是假成親,但是師姐他們不知道真相。
在宗門眼裏,寒澈與江影都是歪門邪道,他們還多次告誡自己不要和二人扯上關係。
寒澈終於從書案上擡起頭,對柳望舒道:“你別多想,我會慢慢改變他們對我的看法。”
“嗯”,柳望舒點了點頭,“你忙吧,我不說話了。”
不然再說下去,寒澈這事情怕是做不完了。
“沒了”,寒澈放筆起身,“你來是想做什麼?莫不是想我了?”
“這是心虛了?”寒澈幫她順氣的同時還不忘打趣她。
被他這麼一說,剛緩過勁兒的柳望舒又窘迫起來,“我、我心虛什麼。”
就算是寒澈說的有那麼幾分對,但她還是有些不想承認。
“好”,寒澈沒有再逼問,只是點了點頭,“後日便是婚期,按照習俗,我們便不能見面了。”
其實按習俗來說,應該成親一月之前便不能見,但他與柳望舒的情況特殊,他才故意拖到今日。
“可你不是說,不用在乎這些俗禮?”柳望舒下意識反駁。
三天不見,這也太久了些。
“呵”,寒澈看她這急切表達不滿的樣子,笑道:“你這是捨不得我?”
“月兒”,寒澈微微俯身,對上柳望舒的眼睛,“你喜歡我,是吧?”
分明已經知道自己的心意,可真當寒澈當面問出這句話,柳望舒還是有些難以回答。
當着他的面親口承認,這也太羞恥了吧。
“好了,不想說便不說吧”,從她的反應中寒澈便已經知道她的心意了。
她若是不喜歡,絕不會是現在這扭扭捏捏的態度。
“那,我先回去了”,柳望舒生怕留下寒澈還會問自己些什麼,便想起身離開。
寒澈卻一把握着她的手腕,“纔來,就要走啊?”
“那,那你要做什麼”,柳望舒腦子鈍的厲害,下意識順着他的話說。
寒澈有些得寸進尺,將人攬進懷裏,“我們早晚都是要成親的。”
“嗯?”柳望舒有些摸不清他這話的意思,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寒澈看她這迷茫的模樣,只覺得可愛的緊,用手捏了捏她的臉。
“所以,也可以提前預支,做一些夫妻間的事吧?”
“夫、夫妻間的事?”柳望舒被這幾個字嚇得清醒了幾分。
她回頭看向寒澈,“你說什麼呢,我有些不懂。”
“不懂?”寒澈挑眉,他自然是不信這番說辭的。
只是,他並不挑破,另一隻手順着順着柳望舒的腰間緩緩向上遊走。
所到之處,柳望舒熱不住打了個激靈。
她自然知道寒澈的意思,可這麼快就要做這種事,她說不了自己。
寒澈的手還在一點點向上,已經快觸碰到胸前的那雙圓渾,“你若不懂,我教你,好不好?”
他這話帶着幾分誘惑,惹的柳望舒原本有些異樣的心更是怦怦直跳。
“等新婚之夜再說吧”,柳望舒推開他的手,臉色紅的要滴血一般,“我還,沒準備好。”
“不是不懂麼”,寒澈看她這樣子,忍不住偷笑,“我怎麼覺得,月兒你比我只曉得多些?”
他攬着柳望舒腰間的手又緊了幾分,讓二人貼的更緊。
兩人之間的氣息相互交纏,書房裏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曖昧起來。
“我,我只是胡說的”,柳望舒覺得心快的像是跳出來。
可寒澈卻是不依不饒,一臉委屈的模樣,“我不管,你都給過他了,我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