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負責督戰,也能在戰局不利的時候及時支援,挽救頹勢。
更可以在佔據優勢的時候,精銳出擊,徹底擊垮敵人。
但查理擺出來的方陣卻是一個整體,前排是單薄的三列火槍兵,後面則是長槍兵,左右兩翼同樣是火槍兵,既可以防止敵軍側擊也能及時支援前線的戰鬥。
最後面是查理親自帶領的系統領主衛隊負責壓陣。
至於昨日抓捕的戰俘,都被連夜送回法克男爵領了。
護送的只有數十人,查理將戰俘簡單整編了一下,從裏面選出態度良好的人當十夫長輔助管理,然後許諾回到法克男爵領後,他們可以喫到免費的食物。
戰俘雙手都被綁了繩子穿成一串,還有許諾的希望在,查理還表現出優待戰俘的態度,如果這種情況下,戰俘還要暴動,跟幾十個全副武裝的押送士兵拼命,那查理只能自認倒黴。
因爲他實在想不出來,那些戰俘有什麼拼命的必要。
甚至查理都已經對戰俘承諾,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放大家回家,理由是他不會多養幾百張嘴巴喫飯。
理由很樸實,可信度還是蠻高的。
最重要的是,這個時代的戰爭,確實有不少勝利一方在戰爭結束後將戰俘放走。
什麼?
你說他們是重要的免費勞動力?
呵呵,貴族領主的徵召農夫,也是免費勞動力。
所以,他們爲何要強行留下戰俘呢?
更何況,戰俘的忠誠度遠不如家鄉在貴族領主手裏握着的農夫可靠。
萊恩哈特子爵手舉單筒望遠鏡,眺望着敵人的方陣,皺眉道:“叛亂男爵的火槍兵比例有點高啊,而且除了長槍兵就是火槍兵,完全沒有劍盾兵的身影。
而且那些火槍兵都配備了劍盾,看來叛亂男爵從金塔納子爵那裏撈到了不少武器。”
旁邊的騎士好心提醒道:“還有查爾斯子爵,雖然暫時沒有傳來查爾斯子爵的消息,但他和他的部隊跟着叛亂男爵出發後就失蹤了,連一個逃兵都沒有找到,估計是被叛亂男爵全部誅殺了。”
“如果加上查爾斯子爵部隊的戰利品,叛亂男爵的武器遠不止這麼點。
應該都留在了法克城裏。
看來,叛亂男爵一直在積極備戰,所擁有的兵力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多,難怪方陣中一個徵召農夫都沒看見。”
萊恩哈特子爵以爲法克男爵領的徵召農夫都被留在法克城裏駐守了。
畢竟,法克男爵也要防備老巢被偷襲。
在普羅旺斯伯爵領,查理是孤家寡人一個,但無論是金塔納子爵還是萊恩哈特子爵,都遍地是盟友。
所以,金塔納子爵和萊恩哈特子爵不用擔心自己的老巢被偷襲,但查理卻要留下兵力守住法克城。
查理想要殺入兩個子爵的老巢,只有一個途徑,堂堂正正一路碾過去,將所有攔路的軍隊都打敗。
繞路是不行的,那麼做容易被前後夾擊斷絕後路……
“子爵大人,叛亂男爵將大量火槍手都集中在前面三排,我們是不是也要這麼做?”
民兵可以通過大盾擋住箭雨,身上的輕皮甲對箭矢也有一定的防禦作用。
實際上,輕皮甲被髮明出來,並不是純裝飾的,主要作用就是防禦箭矢。
如果是射中致命要害的箭矢,被射中的士兵身上有一套輕皮甲的話,或許就只是輕傷。
萊恩哈特子爵微微頷首,同意了身邊騎士的建議。
很快,萊恩哈特子爵的方陣開始變幻,所有的火槍手都接到命令,一隊隊開向陣列最前方。
就在這時,對面的查理所部敲響了進攻的戰鼓。
不是那種東方式的大鼓,而是節奏很快的行軍鼓。
第一步兵團的火槍兵踩着鼓點,踏着還算整齊的步伐,一手舉着盾牌,一手舉着火繩槍,緩緩向前。
身後的長槍方陣則緊緊跟隨。
不過查理的部隊前進距離並不快,而且雙方之間的距離還是比較遠的。
在查理所部前進沒多久,萊恩哈特子爵就迫不及待的在騎士的簇擁下,縱馬來到民兵方陣前,朗聲高喊進行陣前最後一次鼓舞。
這些萊恩哈特子爵的民兵並沒有如同影視劇裏的士兵那般高呼吶喊回應,但他們的精神力確實集中起來,舉起武器,準備戰鬥。
前排的火槍手更是將盾牌插在地面的泥土地裏,開始雙手操作火繩槍。
雙方戰陣的距離就這樣在不斷且快速的接近着,很快,查理所部的第一步兵團就進入敵軍一百步的距離。
這時候,萊恩哈特子爵的民兵軍官,正在聲嘶力竭的呼喊道:“所有人不準開槍,聽我命令,不準開槍!”
‘不準開槍’的呼喊此起彼伏,不斷提醒着隨着敵人距離接近,越來越緊張的民兵。
其中少數民兵,光是看着不斷踏步向前的敵軍方陣,額頭就不由自主的滑落冷汗,不斷吞嚥着口水,甚至還有人在喃喃自語,祈禱着上帝。
而進入一百步距離後,第一步兵團前排的火槍兵已經將盾牌橫在自己身前。
這個時代的盾牌防禦很尷尬。
能擋得住火繩槍近距離射擊的盾牌普通人類士兵拿不動,能拿得動的盾牌又擋不住火繩槍的近距離射擊。
不過,火繩槍擊發的子彈在飛行中,動能衰減的很快,在中遠距離上,是無法打穿盾牌的。
所以,火繩槍射擊持盾步兵,理論上的最佳距離是二十步左右,這可以保證九成穿透盾牌的概率,有效殺傷盾牌後面的步兵。
只是,理論永遠是理論。
在民兵軍官的不斷提醒下,第一步兵團舉盾接近到四十多步的時候,萊恩哈特子爵的前排火槍手橫列中,突然爆出一聲槍響,緊接着就是噼裏啪啦響成一片……
在槍聲連成一片的同時,第一步兵團前排舉盾的士兵,不少人向後仰倒,但何況重新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們只是被盾牌傳來的巨大動能推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