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道爺駕到,通通閃開 >第513章 狗叫陳韻
    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變得清澈愚蠢的陳韻此時低着頭看着自家師傅示意自己要回不下去了。

    就算他再皮糙肉厚,但是跪在實打實的地板上,再加上是被強行拉跪在地上,膝蓋早就已經破皮,他也是很痛苦啊。

    然而,道苦像是沒有反應一般,假裝沒有看到陳韻的暗示依舊跪在地上不動。

    心底卻在不斷的怒罵自己那不爭氣且看不懂情勢的呆頭徒弟。

    上面扛師傅犯下的事,下面還要管徒弟。

    文殊一派沒有他,遲早得散!

    心累。

    當然,林之墨是何等人精,他不像季懷安沒有記憶又一直在山上沒有接觸人情世故,做事楞頭隨意。

    他想的就比較多。

    見道苦跪在地上不動,他嗤笑一聲扯過季懷安的胳膊就要往門口走去。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跪,那就繼續跪着吧,我們就先走了。“

    季懷安任由林之墨扯着自己,他回頭看了一眼背上明顯僵硬了許多的道苦,心中爲林之墨豎起了大拇指。

    道苦看林之墨真要衝破結界往外面走去,當即他就拉着陳韻站了起來。

    又快速走上去拉住林之墨的胳膊:“佛子,有事好商量,你若是不讓我們跪,我們不跪便是。”

    林之墨低頭懶懶的瞥了一眼抓住自己衣角的手,道苦立馬會意鬆開。

    臉上則是一副乖巧又聽話的模樣。

    這樣子和他的外表一點也不搭,林之墨扯了扯嘴脣終究沒說出其他的話。

    季懷安覺得這裏沒自己什麼事也就沒有說話。

    道苦見林之墨停了下來,他立馬往後退了半分。

    “啊……師傅……”

    哪知道一不小心踩到了陳韻的腳,痛得他抱着腿嗷嗷叫。

    道苦嫌棄的一把撥開他,給了他一個眼刀子後又快速關上一臉恭敬的表情。

    “佛子,季先生,裏面請,我們坐下說。”

    林之墨淡淡的瞥了一眼被撥到一旁敢怒不敢言的陳韻一眼,隨後推了推季懷安:“走吧。“

    季懷安嗯了一聲,走在了前面。

    謙虛?

    和林之墨他從來不謙虛。

    道苦隱晦的看了一眼走在前面大搖大擺的季懷安,什麼也沒有說,反而扭頭看向陳韻。

    “泡茶!”

    陳韻看自家師傅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中雖有不滿但還是照做。

    等茶上桌後,他坐在了師傅的旁邊,對面坐的則是季懷安和林之墨。

    “這茶……”

    季懷安喝了一口茶,眉頭就微微擰了起來,欲言又止。

    “這是在你家喝了那個茶我覺得好喝,回來的時候順便從A市帶回來的。”

    “這裏供給沒有外面那麼方便,你們將就着喝,再好的沒有了。”

    陳韻剛說完就又被道苦甩了一個眼刀子。

    “佛子,您有所不知,這裏算是與世隔絕,進來的人再想出去很難。”

    “所以很多外面比較常見的東西在這裏就顯得比較珍貴。”

    “但是你們既然來了,我想這種日子也差不多就要結束了。”

    “我們,終於可以解脫了。”

    “原以爲你們不打算和我們攤牌,沒想到竟是以這種方式見面,真是道苦眼拙,竟然沒能認出佛子,還請佛子恕罪。”

    林之墨不動聲色的端起茶杯看了看,這輩子年歲確實挺長。

    他淺淺的品了一口茶,又慢慢悠悠的將茶杯放回了原處。

    至於道苦蓋下來的這頂帽子,他懶懶的瞥了一眼旁邊的季懷安才淡淡回覆。

    “那你應該感謝他,如果不是他首肯,我想你們到最後我不會知道我們在哪裏。”

    “季懷安?”陳韻眼睛眯了眯,他氣的眼角通紅。

    “我給你發了那麼多信息,你爲什麼不回?”

    “不是說好了合作嗎?你出爾反爾!”

    陳韻說話的語氣都冷下來好多,再配上他那憤憤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季懷安把他怎麼了。

    反觀季懷安,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氣的冒煙的陳韻,理所當然道:“你沒有合作的誠意不是嗎?”

    陳韻怒了,他低吼道:“我怎麼沒有誠意?回來交換信息後我就直接去找了你們了,得到你們的同意我就又馬不停蹄的回來。”

    “你知道這一年多我是怎麼過來的嗎?山都被錘蹦了一座,每天沒日沒夜的被加急訓練。”

    “不全部都是爲了合作嗎?然而你們呢?來了躲着不見,找你們也不回信息,哪怕見到了本人還裝瘋賣傻。”

    “怎麼?鎮魂定你們不要了?那最後一魂也不要了?”

    “在這裏過了幾個月,你們找到了什麼?知道他們在哪裏嗎?”

    “還裝的多大度一樣,要知道,我們不過是爲我師祖圓最後的願望而已。”

    “我因此在外等了你們多少年?你們呢?”

    陳韻越說越氣憤,最後還啪啪啪的拍了幾下桌子。

    季懷安看着他那激動的模樣平靜的反諷道:“你所謂的誠意就是去外面等了幾年,在這裏閉關提升修爲?”

    “陳韻,請問,修爲是誰提升的?受益者是誰?”

    陳韻沒有說話,道苦也沒有說話。

    但是季懷安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

    他繼續冷冷道:“你只不過是等了幾年,但是有人等了一千年,那他們說了什麼?”

    “你等幾年,是因爲你師祖,也就是文殊有愧,你們不過是他贖罪的工具人而已。”

    “他怎麼登上極樂的需要我提醒你們嗎?動動腦子好好想想!”

    “再說,你那幾年受過苦嗎?並沒有吧?房子你有,生活費賺的輕而易舉,還見識了大世界,說白了你是賺了。”

    “還有,比你苦的人更多,有人等了一千年,但是他卻隻字不提其中的不易。”

    “你狗叫什麼?你不憤什麼?誰都有理由叫,就是你,陳韻不可以!”

    季懷安嘲諷的扯了扯嘴角,他冷冷道:“文殊是誰?除了是你師祖以外,他還是這其中很重要的一環。“

    “我們爲什麼奔波在這天南地北,那不是你的好師祖出得點子讓他三魂七魄分開鎮壓嗎?”

    “你以爲你找我們是你慷慨?那是你們文殊一派對我們有愧!”

    “還有,陳韻,你以爲你是誰?你要不要問問你師傅,你是陳韻還是文殊!”

    季懷安一句話將此次談話引入高潮。

    陳韻愣住了,一旁的道苦也愣住了。

    最安靜的莫過於林之墨,他只緩慢優雅地喝茶,一個眼神都沒給到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