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長安城來了個女將軍 >第63章 小部落最不起眼的庶女
    陌九聽得一頭霧水,這都哪到哪兒,怎麼就要命了?

    阿箬長長的睫毛上還帶着淚痕,撲閃着大眼睛。

    “不是你剛纔說的嗎?說什麼大事,要命之類?”

    陌九想了想,是可能是有什麼字眼讓她誤會了。

    祁語和西羌語不一樣。

    前者注重委婉含蓄,心裏想的表達出來可能繞了好幾個彎。後者則十分直接,心裏怎麼想,嘴上怎麼說。

    因此,羌族人要想學好祁語,有一定難度。

    陌九隻得操着生硬的西羌語,用幾個簡單的詞,把剛纔的話又表述了一遍。

    阿箬這才停止了哭泣,不過剛剛哭得太狠,一時間收不住,說話之間還是止不住的抽泣聲。

    “不、不行,你得、得給我看看,要不然不讓、不讓你走!”

    陌九爲難地看了看周圍,許多人走來走去。

    雖然表面裝作若無其事,現在恐怕都打着十二分精神注意着這邊的動靜,正盤算着這樣的八卦要分享給誰呢!

    “公主,這實在不方便!”

    誰知阿箬似乎又會錯了意思,拿着鞭子捆住陌九的手,朝着營帳拖去。

    “不行,我今天不看到,是睡不着的!你今天脫也得脫,不脫也得脫!”

    她話很大聲,周圍姑娘都羞紅了臉,漢子們則投去羨慕的目光。

    阿箬是草原上有名的大美人,活潑靈動,尤其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像是會說話似的。只要她用那雙眼睛盯着你,哪怕是最無理的要求,你都會心軟地答應。

    陌九雖是祁人,不符合草原漢子的標準審美,不過勝在眉眼精緻,長得也是白白淨淨。草原漢子天天日曬風吹,頭髮蓬亂,皮膚黝黑粗糙。陌九在他們中間一站,簡直是鶴立雞羣。

    這一對人兒,要是發生點兒什麼事,一點都不意外!

    阿箬拉上簾子,撲過來就要扒衣服。

    陌九一閃,避開她。

    “公主,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在這大帳中,若衣衫不整,怕傳出去毀了您清譽!”

    阿箬卻滿不在乎,“草原上的兒女纔不管什麼清譽不清譽的,我們嫌累贅。”

    她又低低地操着土語,補充了一句。

    “要是傳出去纔好呢!”

    陌九沒聽清,“您說什麼?”

    她插着腰指着到處亂竄的陌九,累得氣喘吁吁。

    “我是公主,你是侍衛。我命令你,站在那裏不許亂動。”

    陌九尷尬地站在那裏,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猶豫之間,阿箬已經扯下衣衫。

    陌九隻感覺肩上一陣涼意,下意識地就想去收攏上衫。

    阿箬打開她的手,看着肩上紅紅的一片,輕輕吹了吹,撲閃着大眼睛心疼地盯着陌九。

    “小九,很疼吧!”

    她又翻箱倒櫃地找出藥油,輕輕塗抹在紅腫的地方。清涼的藥油滑膩膩的,就像少女的肌膚。

    剛纔還火辣辣的疼,現在已經涼下去大半。

    阿箬幫她收攏好衣衫,又掰開她的手。

    手掌上一條很粗的紅血印,像條大蛇似的,橫亙中央。

    “你是傻子嗎?受傷怎麼都不說?”

    阿箬又添了哭腔,輕輕把藥油塗在傷口處。

    見她要哭出來,陌九趕忙安慰。

    “沒有沒有,公主,這就是看着嚇人,實際上一點不疼的。”

    “你騙人,你們祁人慣常是會騙人的,你們……”

    阿箬還要說下去,突然被捂住了嘴。

    陌九豎起指頭放在脣邊,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門外,看她心領神會地點頭,拉着她藏在了簾後。

    她們剛躲好,兩個人影隨即走進了大帳。

    阿箬悄悄拉開一條縫隙,藉着這一點縫隙,兩人打量着外面的情況。

    是雋蒙駭,還有一個身着白衣的女子。那女子頭上戴着繁雜的珠綴,每走一步,都是珠子碰撞發出的叮噹聲。

    “阿駭,你以爲我想嗎?我不過小部落最不起眼的庶女,這婚姻大事又豈是我能左右的?”

    女子傳來哀怨的哭聲,接着是雋蒙駭冷峻的聲音。

    “你既知如此,還引我出來做什麼?”

    那女人帶了哭腔,撲倒在雋蒙駭腳邊,抱住他的腿。

    “因爲我只有你!阿駭,無論在誰身邊,我心中始終只有你。”

    雋蒙駭看她哭得梨花帶雨,還是軟了心,蹲下身子,想扶她起來。那女人柔弱無骨,立刻借勢撲進懷裏,訴說着長久以來的相思。

    “無數個晚上,躺在他的身邊,可是我只是夢到你,我能怎麼辦?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怎麼能忍住不見你?”

    她獻上紅脣,貼住雋蒙駭。

    雋蒙駭在她的纏綿下也禁不住熱烈迴應。

    陌九見狀,立刻捂住阿箬的眼睛,自己也轉過頭。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阿駭,阿駭,不要推開我,讓我做你真正的女人。”

    女子身姿婀娜,話語撩人,白衫半起,露出鮮豔的肚兜。

    饒是雋蒙駭,也難免在這洋溢着醉人春意的夜晚,一步步在女人的勾引下,沉入溫柔鄉。

    此時,莫折天生正坐在宴會上喝酒,左擁右抱,美人將夜光杯送到脣邊,葡萄酒一飲而盡。

    小廝悄悄走過來,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他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魚兒上鉤了!

    他站起身,佯裝不經意地問道。

    “咱們喝到現在,也該添些其他樂子了。阿駭呢,可有人看到阿駭去哪兒了?叫上他一起?”

    今日春日宴會,衆部落的族長喝了些酒,就換了地方聊天,把這地方騰給了年輕人。

    這些個世子少族長喝了些酒,正無聊地想搞些什麼花樣。莫折天生這麼一提醒,衆人齊齊望向雋蒙駭的座位,果然早已空空如也。

    有那眼尖的說道,“沒太看清,好像摟着個女人出去了吧!”

    這些人大都從小在一起玩大的,也沒什麼要拘着的禮儀。見雋蒙駭不在,有人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叫嚷道。

    “阿駭這早早離席,難不成揹着我們搞了什麼新花樣?我們找他去!”

    接着又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一同長大的,他要是有什麼可樂的,不帶上我們,可就講不過去了!”

    “可不是?保不準是有什麼花樣,自己偷着玩兒,把咱們兄弟給拋在腦後了!”

    藉着這股東風,莫折天生大手一揮。

    “兄弟們,咱們這就去他大帳,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