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長安城來了個女將軍 >第117章 一人做事一人當
    “你要是個女子就好了,我還能去求父皇和母后,他們不答應,大不了我就不娶,總歸我還能說出口!”

    “可是,你偏偏是個男子,即便我想爭取,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祁盛語氣裏似有責備之意,話到嘴邊,即使她聽不見,還是收了回去。

    “你是最沒有心肝的,不知從哪裏冒出來,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你既闖了,就得負責。”

    “可是你呢,就這麼跑了!又去招惹了旁人,那你何苦當初還要來招惹我?”

    他擡起頭,仔仔細細打量着她的臉,自己見過的美人比之驚豔的,不知多少,皮膚比她白,嘴脣比她紅,說話比她動聽,腰肢比她軟,也不會動不動就給他甩臉色。

    眼神沿着輪廓線細細打量,脖子比她長,比她漂亮,可那些女人怎麼看,就是沒她好看,沒她耐看。

    他愣怔了片刻,等等,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麼重要信息。

    對,脖子!

    他擡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再看她的。

    不對啊,男子不應該有喉結的麼?她怎麼沒有!

    難不成是她年齡小,還不明顯?

    祁盛垂下頭藉着昏暗的燭光,細細打量,陌九咽喉處十分光滑,她這不是不明顯,好像是一點都沒有。

    他開始回顧之前的事,那日掉下山洞,她就是不準自己下水,甚至烘個衣服,都堅持待在溫泉中。

    那時她說什麼來着,好像說有輕微潔癖。但那日在溫泉中,她好像一直沒把脖子以下的部位露出水面,這也和潔癖有關?

    還是,她有什麼是不能被發現的?

    他順着往下想,那日怎麼會掉下山洞,好像是偶然撞見她和三哥在吵架,吵的什麼來着,記不太清了,似乎是和季蔓兒有關。

    所以後來,他纔會以爲陌九喜歡季蔓兒,是在和三哥爭風喫醋。

    他低頭看着懷裏的人,眼眸中露出懷疑的神色。

    現在看來,情況似乎正好相反。回過頭再想那天的情形,那天他們說的話,其實更像是陌九喜歡三哥,在喫季蔓兒的醋。

    不過那時他一直先入爲主地認爲,男子只會喜歡女子,這才輕率地下了判斷。

    現在越想越不對勁,他心裏漸漸升起一個大膽的推測,也有了更大膽的想法——他要驗證自己是不是想對了方向。

    其實要驗證事實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料,很簡單,尤其是現在。

    祁盛猶疑地伸出手,想解開她的領口,明明密室裏也沒其他人,還是心虛地朝四周望了望。

    現在這樣,算不算是趁人之危?

    雖然在禮法上他的道德已經被質疑過無數次,在那幫老臣眼裏也毫無廉恥可言,可那些畢竟是專門做給他們看的,現在……

    他又縮回了手,自己現在,在廣義上好像被稱作“流氓”。

    但是,很快他又給自己找好了臺階。

    若她是男子,看了她的身子,看了就看了,也不能怎麼樣。

    可若是女子,祁盛低頭看着陌九,喉結滾動。

    那她的清白就被自己給毀了,但這裏也沒人,除了自己,陌九都不知道。

    大不了,若是女子,自己便娶了她,就憑自己的身份,做他的王妃,陌九絕對不喫虧,就當是爲毀了她的清白負責了!

    念及此,做好了心理和道德建設,趁着陌九沒醒,得速戰速決。

    慢慢伸出手,他本來還閉着眼睛不敢看,隨着衣服慢慢拉開,還是忍不住睜了眼睛,再往下拉可全看見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往下一扯。

    什麼都不用說了,他緊張地把衣服合在一起,額頭上冒出汗珠,急急忙忙整理好衣服,心跳得比剛纔還快。

    他慌張地站了起來,忍着背上和腹部的疼痛在密室中踱步,想壓下心中澎湃的熱血。

    可是心跳卻越來越快,再這麼下去,可能得走在陌九前面!

    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氣,還沒從剛纔的強烈衝擊中緩過神來,於是想先把她搬到旁邊的牀上,讓一個姑娘躺在地上也不是個事。

    可是現在知道她是個姑娘,比劃了好幾個姿勢,都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明明剛剛纔抱過她,可是現在卻是哪哪兒都不對勁,總是感覺怪怪的!

    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一咬牙,一手勾住肩,一手勾着腿,摒着呼吸把她抱到了牀上,嘴裏還自顧自地粉飾剛纔的行爲。

    “陌九,你別怨我,我就是一時好奇,我也不知道你真是個姑娘。反正,你不用擔心,你要嫁不出去,我娶你。”

    當然,他這些話,陌九是不知道的。

    不過這不代表,李原不知道。

    李原被陌九的內力撞到了牆上,短暫的昏迷後,就恢復了清醒,只是關節錯位,全身都動不了,也說不出話。

    他只能默默在心裏問候了祁盛的幾輩祖宗,然後琢磨着藥箱裏那麼多毒藥,應該先給他灌哪一瓶。

    逍遙散就不錯,還好之前留過樣,現在就派上用場了,再加強點藥性,必叫這流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原心裏這麼琢磨着,另一邊,祁盛安頓好陌九,也沒忘記他。

    揹着他穿過暗道來到外面的房間,此時,天已經快亮了。

    祁盛幫他疏通了血脈,沒過一會兒,李原就能動了。

    見他睜開眼睛,祁盛喜難自禁,見他一醒過來就東望西瞧的,好像在找什麼東西,連忙問道。

    “舅舅,您醒了?可要找什麼?用不用我幫忙?”

    李原找到根趁手的棍子,掂量了一下分量,抄起來就朝着祁盛砸過去,這下手的重量明擺着就是要他的命。

    祁盛好歹是練過武的,而且底子很好,雖受了些傷,反應還是很快,剛先一步避開,又見李原掄圓了胳膊朝他來了。

    兩人幾個回合下來,都氣喘吁吁。

    祁盛也大抵猜到了李原爲何這麼做,知道是自己理虧,喘着粗氣道。

    “舅舅,此錯確實在我,可我當時也不知她的身份。您別擔心,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自己闖的禍,一定負責到底。”

    李原胳膊肘架在棍子上,扯着喉嚨罵道。

    “小兔崽子,你別喊我舅舅,我可攤不上你這外甥。你要識趣,這件事就爛在肚子裏,別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逍遙散的味道,我勢必灌進你嘴裏!”